“我說,你跟
“她懷孕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回答的?”
一切都安排妥當,黎晝回到房間,在昏暗中靜靜打量她片刻,卻還是沒忍心喊她醒過來。
這次圓滿結束,你可以升一職,不要再折騰了,不好嗎?難你還想冒著生命危險繼續跟人渣周旋?”
擔驚受怕持續的時間太長,恐怕她都要習慣了吧?正如,也習慣一醒來看不到他。
那邊卻嘲:“你以為我們不知真相是什么?你糊的了警察可糊不了我們。”
她緊張地抓住他,聲音顫抖著問:“警察已經把一切都告訴她?”最壞莫過于此,她甚至寧可自己被抓,也不想被家人知這些污穢的事——本沒臉人。
朋友如此憤慨飆怒,認定宛秋是只狐貍,成天只知迷惑殘害男人。直到,黎晝一句話打斷他。
“為了一個女人,值得嗎?”作為曾經一起執行任務的生死之交,他當然不想看到黎晝耽誤自己的前程,“你對涉案女主播動了真,明明是逢場作戲,結果他媽的假戲真,這簡直是最愚蠢的錯誤!她本沒把你當回事,最多你就是她的免死金牌。你被女人利用了知嗎,黎晝!不趕緊離得遠遠的,還他媽給她收拾爛攤,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活該,自找的!”
哪怕千險萬難都不覺棘手的他,此刻竟到惶然和失措,甚至無從揣測,一旦她知了,會不會是毀滅的打擊?能否在她不知不覺并且沒有痛苦的況,掉這個意外?或許能。
他抬手抹掉她的淚,“別哭,你媽并不知,她還問我,你怎么跑不見。”
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,讓她在這破爛陳舊一異味的賓館里都能如此酣眠。
“宛宛,該回家交差了。”
那邊哽了哽,憋了半天愣是啐了聲“”,跟著就非常理智地提醒他:“孕婦可以免于坐牢,沒必要動用這么大的請求。”
這話如同一驚雷轟在,她整個人一激靈,猛的就醒了。
“你覺得我不知?”黎晝分明再清楚不過,“我不允許她有任何污。”
黎晝把她的惶恐瞧在里,低聲安,“我已經跟你媽打過電話,讓她放心,她在等你回去。”
黎晝面無表,也沒有再吭聲。
黎晝卻說:“她的確無辜,不能犧牲她成全我。”
原本還有一連串的謾罵等著,這全憋了回去。
免于坐牢,跟罪名通盤撤銷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,前者只是不必坐牢,但該有的罰仍舊到位,檔的仍舊檔,甚至家人也會被告知,只有后者才是真正的息事寧人,正如他所說“沒有污”。
一刻,黎晝又恍然發覺自己太過殘忍,對一個還未生的小生命就想著怎么理掉,只為讓一切回到正軌。
她睜開惺忪的睡,細微地支吾了聲,還是不愿醒來。
以往,他過的那些女人,要么要么就是很慘的,或許產多次早已無法生育或許先天質虛弱喪失功能,而宛秋,跟那些女人截然不同,她的是一片鮮豐沃的女地。
在一片幽暗里靜默良久,黎晝沉沉地吐一氣,彎腰俯,把熟睡的宛秋抱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