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過來的想法,轉去拿掛在衣架上的大衣。
他不能太兇了,這件事本質上是他不對,他剛才已經說了過分的話,不能再……
“我不去。”裴音看著他的背影,大著膽重復:“我不去!我要跟著你回臨海。”
李承袂的令裴音到空氣仄,他轉過看著她整理大衣左襟,皺起眉:“裴音,不要在這種時候鬧脾氣。”
裴音最討厭聽這種話,全的都炸了起來:“到現在為止,哥哥一句對不起都不愿意跟我說嗎?之前裝作不知地安我,跟我承諾這個那個,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?”
李承袂向她走過來:“金金,什么時候開始,你跟我說話可以一兒敬語都不用?”
裴音睜大,見他來真的,直往后縮,生怕被哥哥抓住。她匆忙:“同齡人之間本來就不用說敬語…”
李承袂上前,輕而易舉握住她的手腕,開:“我和你,我和你們,是同齡人嗎?”
他指尖還有煙味,就這么把裴音拉懷里,令她有種不上氣的窒息,帶著被迫后的變態快意。
“那個詞是,同輩,記住了嗎?”他低聲叮囑,說話間已經攜著裴音走向門關。
裴音不肯走,怎么抗拒都沒用,甚至狗急墻去咬男人手腕,李承袂輕輕嘶了一聲,眉皺得更緊,脆利落掐住少女的細腰,把她到肩膀上,大步離開堂廳大門,走向停在門、還未熄火的車。
妹妹瘦了,腰落在肩膀連都是窄的,還能留半寸空余。上用的是他之前給她的香,費洛蒙的氣味因為極近的接,開始在鼻端成倍擴散。
李承袂到困擾,以及躁動。
裴音則是真的快氣瘋了,使勁咬哥哥的胳膊,掙扎不停,穿過庭院的時候,虎牙因為莽撞,磕到男人臂上的麻筋。
李承袂滯了一瞬,只覺得那麻直從脊背升起來又慢吞吞落去,穿過心臟,手臂手指,把他整個人洗了一遍。
他突然無比想轉回去,把妹妹關房間檢查,而后在她上,把這由她生的麻意帶來的渴望全發掉。
咬緊牙關在原地站了幾秒,李承袂深深了氣,得以把那烈的沖動壓去。忍耐和忍耐帶來的不適,令男人的面上寒意更重,以至于陰郁。
裴音自以為得逞,掙扎得愈發劇烈,她被他扛在肩上,血全往上半,此時昏腦漲地抬起,穿過落在額前的長發,就看到哥哥正垂眸冷冷看著她。
而后,他動了,看起來完全不容褻瀆的冷漠男人繼續往門的方向走,右手著她的,左手抬起來,用力在她屁上打了一個巴掌。
停了一,又是一個巴掌。
啪,啪,沉頓的兩聲,明目張膽的訓誡與曖昧,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在這兩個巴掌里,隨著空氣的顫動與傳來的疼痛,在裴音心尖震耳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