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，但又怕說多錯多。邊的程星野又在不停和桑余找話題，她隨應付著他，手指把書角尖銳的封摳一層褶皺。

        鈴聲讓想和桑余八卦的室友停住了話，顧星寒單手兜，犀利的目光掃視一圈，竊竊私語歸于平靜。顧星寒開始了自我介紹，同時講了他對課堂的要求，著重調了不會在期末劃重這件事，也提前告訴他們，他不會撈學生，平時的成績會照他們的表現真實記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這么嚴格，早知不選他的課了，這哪里是大學，趕上三了……”程星野用手捂著嘴小聲和桑余抱怨，她輕哼了一聲，往前傾斜一些，以便可以不錯過顧星寒說的每一句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，我和你說過的話不會變。快去吧，桑桑。”桑余委屈的表讓顧星寒的語調變成了和她說話時特有的溫柔，稱呼也在不知不覺間變了。桑余臉上的焦慮終于緩解了一些。室友不停促她的信息，讓她不得不和顧星寒告別。桑余把書包背在肩上，飛快往專業課的教室跑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……周五還可以找你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室友的到來讓程星野暫時閉上了嘴，桑余松了氣，她想挪到遠離程星野的位置，但都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室友，住桑余不讓她動，臉上狡黠的笑容讓她更是坐立難安。桑余不停偷瞟著講臺上的顧星寒，他已經準備差不多，不停抬手看著手表，等著上課鈴聲的響起，睛始終沒有看向桑余這邊，但本就沒什么笑容的臉，似乎比剛剛還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顧星寒環顧四周，此時教室里只有他們兩人。他拿手機解鎖屏幕，查看上課期間有什么信息錯過。“化妝了？”簡單回復幾條后，顧星寒終于把目光轉向一直局促站在那里的桑余上。輕快的語氣像是在聊家常，沒了剛剛上課時的嚴肅。他的睛停留在她不停摳著衣角的手指上幾秒后，饒有興致地看向桑余的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……”她的耳朵肉可見地變成粉，手撓了撓，把的發絲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顧星寒態度的轉變讓桑余終于提起勇氣和他解釋，她清清嗓，往前邁了一小步，“哥……顧老師……”顧星寒挑起的眉讓桑余及時改，“我……沒讓他幫我占座……我……次會早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顧星寒臉上的笑容在桑余轉的那一刻消失了。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上課前和上課中，桑余邊那個不停想和她說話的男生。他拿起教案和課本，重重砸在講臺上，兩本書的邊緣貼合在一起，顧星寒拿在手中，邁著沉重的步伐走教室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曾經給桑余講題一樣，顧星寒全程沒有多余的廢話。50分鐘的時間，沒給學生走神的機會。在最后的練習時間，他在課本中挑了一些題讓他們。課后作業留完后，鈴聲準響起，安靜的教室響起嘈雜的聲響，周圍的人紛紛收拾書包，趕往一堂課的教室。顧星寒拿起黑板，仔細去黑板上的公式。當他用手輕拍著上落的粉筆灰時，發現桑余正忐忑站在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桑余，你也不用緊張，在學校我就是你的老師。誰幫你占座，我無權涉。而且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和別的女生一樣，享受你的大學生活。”兩人目光對視了幾秒，顧星寒打斷了桑余急于要反駁的話，“快去上課吧，一節是專業課，好好聽講。不你談不談戀，學習不要耽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看的。”顧星寒的手正要去幫她整理的亂發，但像想到了什么，他的手略顯尷尬地在空中轉了個彎，把教案放到了課本上。